2014年5月离开了生活了14个月的新西兰,现在回家两个多星期了。在新西兰发生的一切一切恍如美梦,虽然梦醒了,但也收获颇丰。希望有时间用文字记录我的一切,也希望更多的年轻人走出去看看世界,你会发现一切值得。

  出国前,我是热闹都市一个小白领,年近30,单纯胆小,事业无成,感情也没着落。人生平凡得像死水一滩,找不到缺口发泄那些积怨已久的涙气。尽管着急将事业或者感情落实一处,但事与愿违。想很多大都市白领一样,我苦苦坚持,默默经营,最后在工作上还是被人放了冷箭。2012年9月的一个晚上,找来闺蜜wei大吐苦水。

  听完后,她幽幽说:”我已经申请了去新西兰的打工度假,12月出发,你去吗?”

  ”出国?”这个计划在早些年就听室友讲过,但从未想过,我只是普通小女子,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是我的梦想,这些开眼界,四处闯荡的生涯不适合我。但我没有马上拒绝她, 这就是我:犹疑不决并有选择恐惧症。我说:”据说申请的人特别多,名额不容易抢到?”

  Wei是一个爽快急躁的女汉子,她不耐烦说:”你不试过就知道不容易?你现在这工作犹如鸡肋食之无味。你打算一辈子这样?”

  如果工作是平平稳稳的,我是100%不出去的,因为我要在国内等待我的真命天子拨开人群来找到平凡的我。在等待他的到来期间,我也在为事业在突破口,奈何公司女子居多,虽我尽力保持中庸中立,但也难免卷入口舌风暴。

  ”而且你公司值得你留下吗?”

  ”不值得!”尤其那个老板,想到她我就一脸唾弃。

  ”好,那就一起去吧,饭后我去你那教你申请”

  ”这么快?”我迟疑了。

  ”再不快点,还有名额吗?”

  Wei真的是一个爽快的人,来我家就帮我申请好账户,发现还有名额,马上就说要帮我付款,免得名额被抢。我拦住了,嘴上说是我还没考雅思,等我考了在申请,实际上我是不想出国,但也没找到更好的出路。她说行,你赶紧报名最近的雅思考试吧。

事后我没留意雅思的事情,因为我不想出国。但有天晚上,也是工作得非常不开心,加班到晚上11点。我要疯了,不想再这样,于是打开电脑报名10月底的雅思考试。正常来说,报名就逼着自己好好学习,但我不是,我是懒惰的人,没欲望学习,没动力学习。

 刚从家里修完国庆假回来,在某宝上败了一套雅思书,准备用18天埋头苦读。然而我高估自己的学习能力,在10月26号晚跟同事K完歌回到家,猛然发现27号也就是明天就要走进考场,我还不知道考场在何方,而且我没有2寸的照片!时值深夜,在哪能照相?罢了罢了。我又一次把机会抛给了老天,我想,我明天带着这个相片去,如果监考能让我过,我就考试,不行的话,就当1500丢失了,破财挡灾。秉着无所谓的心情,我安然入眠。第二天到考场,居然可以进考场。亲爱的朋友们,你猜我在考场在做什么?

  快速乱答题后,我大部分时间在思考填写答题卡是大写还是小写!!!回想到此刻,我觉得自己很幼稚可笑,如果时光重流,我一定好好考那次试,因为考得高分还有机会申请银撅。但出于那种不情愿出国的情绪笼罩整个内心,我就用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来听天由命。

  雅思出来后,出乎意料5.5分,刚达到门槛,而且而且我再进去报名的时候,居然还有名额,这是对于现在申请的人来说是多么奢侈的。我不得不信这是老天的意思。想起6月份去湖南南岳大庙求的签:说游蜂幸得大风吹破网,从此潇洒自在。如此灵验?!好吧,既然是老天安排,就让它领着我走吧。开始准备材料,体检,寄到上海办签证。除了把款打到美金账户退款重汇外,一切都很顺利。

  12月初,在网络上网聊了几个同道中人,于是订了2014年3月18号的捷星。

  正式向极品老板提出辞职,然后由于耳朵需要做个小手术,就趁在职期间去做了,免得到异国他乡在可怜求人。为什么说这个,是因为向大家披露下这个在人力咨询国际大公司里面的这个圆盘大脸的虚伪女上司。她得知我辞职并申请休病假时,跟魔都人力部”沟通”后给我邮件并抄送各部分经理,(注意她是SZ区总监,她老板在SG.她是我上司的上司,但是她喜欢越界管理我们邮件语法,邮件签名等等,并架空我们的上司管理其他一切一切),邮件内容是这样的:Dear XX,根据公司规定,你只能申请1天病假,其余是无工资的,我建议你用年假代替。我已经跟HR为你争取了给你两天病假。

  好感恩戴德的邮件,当时气得我爆炸。这是手术假,按正常逻辑都是可以的,而且在这种500强的大企业!。

  幸好我有个朋友推荐一个律师给我咨询,我在网上把劳动法看了,我有病假权利并有薪资,一定天数后按60%工资给付,我决定从HR入手,如果HR说不是一样的,那么公司违法,这对大企业可不是小事情。如果HR说是,就把邮件给转给她。最后HR给我答复是按劳动法,我当时很骄傲地给她发邮件说:Dear XXX, 感谢你为我着想,但是从HR以及国家劳动法看,我是有权利休病假,无需动用年假。请知悉。然后不久在厕所遇见她,她马上贴身过来说,亲爱的,你是对的,你是可以休假的,当时我没问清楚HR…靠!她会不知道?一向温文儒雅的我,一向以和为贵的我很想抽她两耳光。在平时工作中已经百般刁难,就连离开也这样苦苦相逼,这里可是鼎鼎大名的500强人力咨询公司啊,就毁在这个没情商的人手里了。

  曾经我的上司说不要因为某一个人决定去或留在一个公司。但是我想说有些人值得效力,有些人不值得。人生短短几十年,我何必为恶心的人扰乱我的世界?

 行李篇:

  2013年3月18日早上在深圳蛇口关口与约好的几个网友Jia,Lin和Si见面并一起租车到香港机场。只要持有飞机票就可以通关进香港。我的行李是几位里面最少的,一个28寸箱子和一个小背包。Lin大包小包的拿着,在香港机场不得不丢弃,我觉得怪可惜的,这些都是她个人非常有价值意义的东西。所以在这里不得不提醒大家,飞机与坐地面交通工具不一样,必须把所有东西放在一个旅行箱里面,不要大包小包的,重量的话一定要控制好,超出重量的话在机场补买的价格可以比一张机票还要贵。我没有怎么仔细看过网络朋友的建议带什么行李,因为我想各人性格不一样,需求也各有不同,于是我只带我目前需要的,以下简单说下我的行李和事后建议

  1)带了两件短袖上衣,一件是T,一件是淑女长款。我在新西兰一年2个月,没有穿过。 新西兰的天气昼夜温差大,白天在户外工作,由于南极有臭氧层空洞,阳光惨烈,一般也不能穿短袖。如果在室内的工作,例如蔬菜工厂,鱼厂等,都是冬冷环境,即使夏天也得穿厚衣服进去。我建议可以带件T就好了,而且那边很多二手店,都是经过清洗消毒后的衣服,如果是劳力活真的不介意循环利用。

  2)一件羽绒冲锋衣和两件长袖衬衫。 我一直都靠这些过了这一整年多。羽绒冲锋衣可拆分,比较热就穿外面的。这个可以有,如果有冲锋裤就更好了。

  3)一件长大衣。没穿过,后来寄回来了。新西兰打工旅行,运气好的话找到办公室工作,否则一直在工厂打工,实在不想那里的鱼腥味啊,肉味啊沾染在这上面,多浪费。不过如果你有旧的即使丢弃也无所谓的大衣,还是可以带上的。

  4)两条牛仔裤和一条普通长裤支撑了我度过。工厂冷,有些朋友也穿了两条裤子才能进去。我是广东人,冬天即使10度左右的天气我也是一条裤子打天下的。所以就无所谓了。我觉得不用带,如果要带的话,建议你最多带两条足够了,行李累赘是非常头疼的事情。

  5)一个棉睡袋。睡袋非常有用,但不要像我那么傻,带给棉的,大块。占地方。带个厚点的折叠小的吧。

  6)防晒霜,日常用的护肤品。斟酌带了。我卫生棉带了半年了,后来后悔了,一个月就一次,国外的都可以买,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出国了,当然是尝试了解外面的东西,啥都从国内带,哪能带得了尽头啊。

  7)一双短靴,一双登山鞋,一双拖鞋,和一双匡威经典布鞋。前三双已经遗留在NZ,光荣退休,因为已经被用尽了。唯有匡威布鞋带了回来,很少穿,但回来还是要穿鞋吧。这个就各自想了,我觉得我带得刚好。就是累赘点。

  8)内衣裤带了4套。如果在NZ大城市,warehouse,K-mart还有一些打折的商店例如positie的wearehouse,都不贵。

  9)隐形眼镜两盒,眼药水一瓶。如果习惯带隐形眼镜的亲最好多备几副。在那里购买时要到医院的。

  最后,贵重的东西尽量不要带了,你若然真的是边打工边度假的话。呵呵

 19号早上到达奥克兰机场。一下飞机觉得这个机场真小,也不豪华,完全是朴实风格。因为是第一次出国,觉得一切都非常新鲜也很紧张。一个机场警卫人员带着一条猎犬在我身边经过,然后那条犬就围着我转,我挺害怕的,怎么会围着我,我没带什么啊,好担心被带去调查啊,看到我的紧张后,那位警卫帅哥笑着问:do you bring something like fruit? 我瞬间做了花痴,毕竟在国内很少遇到这种亲切的询问。我怯怯说”No”,其实我包包里面有几块没吃完的橙子饼干。我怕说Yes后会一大堆问题出来。他还是保持微笑说:no problem, sorry it may think you have fruit inside,have a good trip in NZ.然后就带着猎犬走了。

  过关检一切都很顺利,不像别人说的那样诸多挑剔,可能我太幸运了吧。

  早在网络上约好的台湾女生VERA来机场接我们。Vera很热情,给我们介绍周边的风景,这里没有高楼大厦,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

  她家坐落在北岸半山上,用国内的标准是豪华别墅了,有花园,有车库,空气超级好。我们四个女生住在Vera公公家,一楼是我们的4人的天堂。爷爷祖籍广东,非常和蔼。

  Lin 是一个非常有童心的重庆姑娘,Jia有思想有计划,Si活泼开朗,我们称Si为sexy lady。我是一个普通的女生,啥都普通至极。我们在一起2个多星期,一起慢慢熟悉NZ第一城市,一起办银行卡以及翻译驾照。大家各司其职做饭洗碗,嘻嘻哈哈过。开始我们想去找咖啡的工作,于是我和Si一组拿着简历处处问咖啡店要不要招人,但是都是失望而归。因为咖啡工作需要1个月多才能学会,然后你最多能做一个月就走了,很多店都不愿意招这样的人。虽然没成功,但是我练习了我的胆量,学习了跟陌生人交流。

  4个人一起找比较困难。我当时跟大部分人一样想找份办公室工作,然而一直没着落,而且语言也是一个困扰。后来我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开始留意一些体力活。据说秋天很少工作的,南岛或许多些,于是我暗暗决心如果再过几天还找不到工作的话我就独自下南岛。好不容易天维网的一个华人工头联系我了,说要一个人在奥克兰蔬菜包装厂工作,但要先试工。我觉得只要有一丝希望就好了。由于工厂离现在住的地方远,所以我必须搬过去。很舍不得她们,一起来的相互照顾,相互依赖,现在我却自己一人在陌生的国度自由飞翔了。但是我理智告诉我如果不迈出这一步的话,我跟在国内没区别。第二天一早工头来接我连带行李去试工了。我们开了1个小时左右的车,到了很偏远的一个小工厂。看到那么偏僻,我才知道害怕。很怕遇人不淑,要是把我怎样怎样了,谁也不知道啊?太容易相信人是我的优点也是缺点。幸好害怕的事情没有发生,但是如果重来,我不会一个人走。国外不比家里,即使是安全性排名很高的NZ也不例外。好好保护自己是最为重要的。

  就这样我在那个工厂试工了一天,里面都是华人,跟我一样都是WHV或者是WHV前辈然后在拿着学签工作的。一天站在那里分拣蔬菜,当天还不知道要带饭,就饿了一天。那华人工头还是不错,给我提供他的办公室给我住几天等工厂消息。去到他办公室的时候,我发现有一位苏杭姑娘在这里已经住了2晚左右了,太好了,有人作伴。我主动跟她聊天,积极问她事情,但是可能她比较慢热,谈话总是进行不下去。

  第二天工头跟我说工厂那边说还有几个人要试工,等试完再说,还建议我先开始找其他工作了。说真的,有点沮丧,就连这蔬菜工都不要我了。但是我属于比较会为自己开脱”反正我也不太喜欢这里,不给我留下也许是老天安排吧。”然后我就进入努力找工作的状态因为工头说他的办公室只能给我们提供到周五了。也就是3天。有点慌,怕不知道去哪里。

  在BACKPACKER那里看到南岛Blenheim有剪葡萄的工作,我积极发短信,邮件去问了,因为怕口语。后来在网上遇见一个Blenheim的工头,他说他那里有工。一天内,我决定了去南岛Blenheim。

 2013年3月30日晚7点在奥克兰坐上INTERCITY到惠林顿。Intercity, Naked Bus 是新西兰主要的两大长途车。Intercity座位舒服,价格稍高。Naked Bus顾名思义就是小中巴的那样,当然也有大的,就看地段,价格稍低。刚到新西兰,盘缠较足。价格不是问题,问题是否舒服。那个苏杭姑娘也在当天下南岛,但是她选择了Naked Bus。秋天的新西兰很美,白天我可以寄情于景,但晚上来临时,我完全放下防卫,情绪低落。此刻我忠于自己。司机忙着记录坐车人员,我努力把这28寸大箱放上车里,忽然一位年轻亚洲男子默默过来帮忙。我轻轻说声”Thanks”。这intercity是双层巴士,听南岛工头的建议,坐车前面可以更好让脚舒展开,长途车,这点非常有用。但车前头一边已经坐了一对情侣,另一边坐着那个亚洲男生。我用英文询问这位置是否有人?得到亚洲男子的回答后,我坐下了。这时手机响起来了,是Si的电话。她坚持在奥克兰找咖啡厅工作。我跟她说我刚在一家港式餐厅吃饭,那个老板娘看到我们大包小包的,就熟络聊了两句,她说一个小姑娘的,你还真够胆大,什么都不知道就听网络认识,千里迢迢去南岛工作。不过新西兰还是很安全的,一切小心就好”。我心头一软,热泪盈眶,幽幽地说我也不知道。她继而说”你先去看看吧,不行就回来到我这里上班,但是就只有8纽币一个小时,打税,包吃,华人开的店很难达到minimum pay”。我当时真的差点留下了,因为对于一个从不出远门的人面对一个不能预知的未来,抓住已知的是最好的。但是我还是选择离开,因为我答应了那个南岛工头了,觉得不去就是对不起他了。亲们,原谅我真的没做功课就来新西兰了。要不然会有这样的情绪浪费。

  我跟SI讲了这件事,让她去那里试试工作,然后在慢慢找咖啡厅的。总比只出不进好。挂完电话后,我呆呆坐着,旁边的亚洲男子用普通话问你是台湾的吗?我说不是,我是广东人。他自我介绍说是武汉人,在北帕大学里读医。刚好我在武汉读大学,于是话题很多。……就这样,聊天驱散了我的落寞感。

 深夜的北岛很宁静,司机虽然年迈,但是一直很精神地开车,偶尔到站点会下去喝咖啡提神。旅途中的人来人往,剩我一人直往岛国首都—惠林顿。

  达到惠林顿时为凌晨5点,天未亮,风很大,犹如台风临境,据说这里一年有300天都是风的世界,名副其实的风城。我独自趴在28寸的行李箱上等nakebus的苏杭陆姑娘。那时的我在南岛举目无亲,一心等着陆姑娘出现,一起前往。终于在冷风中等到陆姑娘的短信,说她已经在BACKPACKER里面了,我看了有点莫名的火,我在这码头车站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你却告诉我你去了旅馆了。她说她的车不进站。压抑着,我拖着箱子辗转找到那个旅馆,见到她时,她说她决定不住这里了,因为太贵了,大概28纽币一晚。我没多大概念,但是这家BACKPACKER是那个网络认识的南岛工头介绍的,说是惠林顿最便宜的了,而且就在火车站旁边。我本来就有气,我说我就住这里了。她离开了。旅馆房间到11点才能入住,于是我订了个储物柜,此时,陆姑娘回来了,说她还是决定不去找其他了,跟我一起住。由于她比较节约,我邀请她把行李也一起放我的储物柜,这样我们可以轻便游惠林顿。可惜储物柜只能放我的箱子,她就把其他行囊放我柜子,旅行箱只能带着走。这是一个失误,途中,虽然我们轮流推着箱子,却还是没轻松。

  惠林顿的博物馆很大很美,栩栩如生。由于太累了,早早旅馆休息,准备第二天早上的出发了。

  我是幸运的,本是买31号到PITTON的船票,竟然买成了4月1号的,于是我有一天领略了风城的风与雨。


  PITTON的海



  picton是青口的采集地,海滩超美,经常偶遇青口海带。

到达Blenheim,由在网络上认识的华人工头张哥在车站接我,他跟我说他现在没工作,但是可以把我介绍给他朋友,一个马来西亚人,人称阿康。于是他带我到那位马来西亚人那里住。是一位马来西亚华人,和他的女朋友在新西兰度过了6个年头,现在成为当地工头,他也通过介绍别人工作,把人留在他家住,他收取房租。从此,张哥忙他的事,去了。直到我快要离开BLENHEIM 我们才见第二次面。此乃后话。住阿康家还有一个年长的马来西亚华人工头,我称之为UNCLE,和一位香港女生。那位香港女生跟着UNCLE 一直在葡萄园工作,当时已经在那里大概6个月了。阿康帮我在UNCLE那里拿了个岗位—剪葡萄。

  剪葡萄的工作颇为轻松,但是新西兰的天气温差大,一天之内经历四季是常事。早上约6点我们就得起床,被送到深山或者葡萄园中。气温很低,葡萄藤上都是水珠,我们手脚冰冷,说话有雾气的那种节奏。每天开工前,工头都会大概说下今天的任务,然后就两人一行。虽说是按时工,但是UNCLE要求比较严格,不允许偷懒情况出现。队伍里面当时有岛民(新西兰附近岛屿的人),KIWI(新西兰人对自己的称谓。KIWI是新西兰的国鸟,很少几率被看到,据说是在深山野岭中深夜才出没的,大部分人都看到与KIWI 超像的WEKA,就误以为是KIWI。当然KIWI也是猕猴桃的英文。这对不了解这个背景的人容易产生笑话,据说一个马来西亚的男生第一次来新西兰,在飞机上与邻座的新西兰人攀谈,那个新西兰人介绍自己”i am a kiwi”, 可怜那马来西亚人懵了,上下打量这位洋人,也不觉得他像猕猴桃啊,于是以为他开玩笑,差点就用 “i am an apple” 来回应了)还有我和那个香港女生K。

  出国前,我把这次WHV想成是小资环游世界的模式,就是拖着大大行李箱,穿着体面的衣服在异国街道上优哉游哉地,或者在浓情蜜意的咖啡厅做微笑的服务员。

  然而残酷的事实在面前,我必须穿上在香港买的600大元的冲锋衣,短靴,新的牛仔裤在这个葡萄园工作,每次无论怎么小心翼翼,衣服上都会粘上洗不到的树藤色。那叫一个心痛,那叫一个悔不当初,错估形势。

  剪葡萄真的不是痛苦的工作,痛就痛在那个天气上面,经历了阳光出现前的严寒,阳光出来后又是漫长的酷暑,新西兰靠近的南极出现了臭氧层空洞,所以阳光是那么的惨烈。除了中午有半个小时的午饭时间外,每两个小时也会有个SMOKO的小憩,时间为15分钟,纽国政府规定的。然后就按当天的工作量收工。有时3点,有时6点,结束时间不同。遇上下雨天,葡萄庄园主都想赶紧收割,于是有在雨中也在劳作的经验。

  农场工就是听天吃饭,雨下多了,没工开,没收入。这就是为什么华人愿意选择工厂工,因为稳定。注意,华人喜欢,不是洋人。同样VISA的洋人更愿意这种自由的风格的工作,因为他们目的是赚钱旅行,不是赚钱养家。这跟国家的福利有关吧,华人忧患意识比较强,没工作,没安全感,因为除了自己,国和家都给不了。当然这样说的前提是你不是官二代或富二代。

  后来K有事回香港了,这时加入了另一个中国女生C。她是一个很有主见,很有想法的女生。作为优秀研究生毕业于中国名牌大学,放弃了国内在外人看似前途无量的工作来此。我佩服这类人的勇气,也被他们的不随波足流的思想折服。我觉得能出来愿意放开心态去接受不同事物的人都是很厉害的,而我确实因为工作不顺心出来的,有一种逼上梁山的感觉。

  此时的陆姑娘在NELSON并没如愿进入沙拉厂,于是我把她介绍来到BLENHEIM工作。出门在外,朋友很重要,信息很关键,用宽容的心真诚的心对待别人很重要。

  葡萄季节很短暂,我也就做了3个星期,就要面临下一个去处了。张哥此时再次出现。我请他开车送我和C到BLENHEIM的TALLEY’S 填表格,但是张哥以一个常驻BLENHEIM的人的身份告诉我,这家TALLEY’S与当地一家韩国BACKPACKER勾结,要到里面工作,必须住那家BACKPACKER,而且价格与当地普通的住所不符,并且环境不佳。

  Talley’s是新西兰一家海鲜,农作物加工工厂,在南岛的BLENHEIM, NELSON, WESTPORT,Ashburton等地方有。工时稳定,正规。

  Blenheim工作结束后,在等不到当地的TALLEY’S的回复,我和陆姑娘到了MOTUEKA。时值苹果包装末季,很多人已经离开了去寻找新的工作或开始新的旅途。所以会有几个空缺。这工作是C的朋友在MOTUEKA提供的,但是C需要一个更长的农场工作,以满足延签要求。否则她就要面临快回国的问题了。

  motueka, 我来了





 我算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决定离开Blenheim前,不知道是留还是去,留嘛?张哥暂时也没工作,去嘛?觉得人家张哥都帮我了,我却啥也没帮他就走了。纠结。最后C这个干脆的姑娘跟我说,你先去MOTUEKA,等苹果季度结束了,再回来。对呀,我这是脑塞了。于是和陆姑娘同行去了美丽的小镇,MOTUEKA。

  那天磅礴大雨,停车的车站几乎为露天的,司机不忍心放我们下来,奈何等了段时间也不见天公有收雨之势,我们只好拖着大大的行李箱走入满是水淹的停车亭,不久,约好的MA STRONG的老板和老板娘开车到达,他们很热情,一路跟我们说这场雨多少年没遇到过啦…车慢慢驶向苹果山上。

  那天感觉不是很好,很冷,住宿是两房一厅的屋子,屋子外面也有4间房子。不同的房子有不同的价格,我和陆姑娘选择了最便宜的,两人一房,住主屋里面,其他的房间已经注满了,全是来自同胞的姑娘。那天我和陆姑娘没食物吃,幸好是苹果园,吃两个苹果充饥,就睡过去了。

  其实,天气好的时候,就会觉得这个屋子蛮可爱的,整个苹果山头就只有一个屋子,就是我们的屋子,特别安静,偶尔还可以看到山边远远的一轮大大明月。周边都是苹果,各个品种,我不太吃苹果,但是在那也是每天一个,特别好吃。下班的时候也会跟同伴们一起去摘。感觉特别好

  由于我们是住山上,没车来往,我们也不会开车,要去超市,到镇上去也是跑到山下去搭便车,有时候运气好就很快遇到好心人。这是我第一次拦截车,把大拇指竖起,伸直手臂。新西兰的人特别好,很容易能拦截到车。当时我很后悔没在国内带些小礼品可以送给这些好心人,只是国内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么一回事。

  曾经遇到一个很好的老人,他本是去钓鱼的,路经我们要去的超市,在车上我们聊天说要去当地的TALLEYS找工作,他就带我们去TALLEYS填表了,然后又送我们去超市,当时他说现在去钓鱼太晚了,就顺便送我们回山上了吧。当时我们都太惊讶了,觉得运气超级好。但是其实这个好心的人也真的很多,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的。

  只是时间特别快,3个星期已经是工厂结束的节奏了。MA的老板MARTIN 给我们开了个送别PARTY,准备了很多PIZZA和给我们每人一张苹果图片。大家相处乐融融,可惜又得烦恼下一步去哪?这个问题困扰我和陆姑娘更加厉害,因为其他同伴都是回国的节奏,而我们才刚来。于是我决定坐同工厂的那个KIWI的车去NELSON,那里有很知名的鱼厂。本来陆姑娘约好跟后来进来的一个河南小姑娘去WESTPORT的TALLEYS的。但是戏剧发生了,在我们各自出发前一晚,河南小姑娘收到另一个苹果园的消息了,于是陆姑娘落单了,她不敢一个人HITCH HIKE。她跟我商量要我陪她HITCH HIKE,因为一个女生还是不放心,而且从NELSON 到WESTPORT也要是3个小时的车程,都是在山岭中穿梭。开始我不是太情愿,因为我那小资在作怪,NELSON也是南岛第二大城市呀,我要在那里优雅工作的呀。但是觉得她一个女生太危险了,如果有什么事,我还真会恨自己。于是我答应了。亲们,我相信好心就有好报的。

  刚下山,那是清早,冷气未却,我们看到一对老夫妇停车在旁边收信,我看到他们很友好地跟他们打招呼就走过了(陌生人),然后他们的车子从我们身边经过不远停了下来,老太太下车问我们去哪,我们告诉她,然后她说他们去NELSON,可以送我们到路口,太棒了!后来经过漫长的HITCH HIKE,转了3-4个司机,我们终于到了WESTPORT的TALLEYS。而且这个TALLEYS的HR特别好,说让我们周一上班,幸福来的有点突然,我们都呼呼大笑了。我已经忘记了来时路的晕车的难受了。

  赶紧填完表回MOTUEKA,当时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按照惯例,这个时间段不好拦车,因为车辆来往少了。但是当天我们超级幸运,我们在A4至上写上MOTUEKA时,准备到路口拦车,在经过NEW WORLD的超市时,一个老人拦着问我们是去MOTUEKA吗?我们说是,他说等他一下,他也是开车到NELSON去的,可以在我们一程。我们很是高兴,但是看到他模样像是喝酒的醉酒汉,我有点犹豫,陆姑娘说现在不好找车了,就将就吧。我想起码我们是两个人,不怕,于是由他送我们回来。车上他跟我们说他也是在WESTPORT的TALLEYS船上捕鱼的,每隔一段时间回去NELSON看她的女儿和外孙女。他说他周末也会回WESTPORT,也可以送我们过来,但是前提是我们在NELSON。当时我们真是喜出外望,因为正如刚才说的,我们住的MOTUEKA山上,没有车是非常进来了。现在我们可以有车送呀。下车时,我们要了他的联系方式,说如果需要我们再联系他。

  回到山上,我和陆姑娘商量,不如请那个老人来山上接我们,因为我们的行李箱太重了,不知道怎样拖下山,我们可以给他钱。于是一番沟通后,老人同意用60纽币来接我们。就这样,我们的列车开往WESTPORT,一个据说很多雨的小镇,同样,我很担心我适应不了那里的多雨季节,多雨总是让人莫名忧愁。写到这里,我超级兴奋,因为我将要写我在新西兰最快乐的一程,在那里我遇到很多好朋友,遇到我现在的男朋友,因为男朋友,我后来也遇到一分新西兰公司的工作。谢谢陆姑娘的坚持我陪同,没有她,后面的精彩不可能会发生

 话说这位老人在周六的时候从NELSON 来到我们住的山上帮我们搬行李,当时的我完全没有一点顾虑,根本没想过这个人是好是坏,虽知在MOTUEKA到WESTPORT的路途全是山上奔跑,荒无人烟。

  我们兴奋地告别苹果厂的老板和同事,由这位沧桑的老人带领我们去一个据说阴雨绵绵的WESTPORT。

  WESTPORT位于新西兰南岛的西部,是一个很宁静优美的小镇,那里没有绝赞的景色,但是是很重要的一个交通枢纽,因为这里竟然有个机场!这在新西兰算是重要了,而且往南走就是GREAT MOUNT,那里有一个据称世界最美的火车路线,从GREAT MOUNT到基督城。WESTPORT的只有一条街,街道两边就是商店,很干净。人口非常少,所以特别宁静。





 在老人开着车经过蜿蜒山路时,我突然有点后怕,万一他要对我们两个女生怎样,怎么办,所以我虽闭着眼睛,但是却非常清醒。途中他停车跟迎面而来的车的人攀谈,当时我就吓了,会不会这几个人要把我们卖了?路上车也少啊。很是忐忑,后来老人回到车上,说这是他的同事,有些工作工具要交给他。我略松口气,一直祈祷不要有什么事发生。亲们,到这里,虽然我一路平安无事,但是还是奉劝一句不要像我这样神经大条。因为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的。

  到了WESTPORT的街道,老人跟我们说他认识这里一个日本女人,她家里有房子出租,这个女的人非常好,如果我们不想住BBH,可以考虑她家。陆姑娘当时想着省钱,就答应了,我当时就有点犹豫,但是还是决定去看看。碰巧那日本人不在家,于是第一天我们还是住进了那里的BBH,唯一一家BBH及YHA。老板叫JACK,老板娘叫DONNA。人都非常好。

  第二天是周日,陆姑娘和我决定再去日本人家里看看,因为如果便宜就住那里。那日本女人是非常和善的中年妇女,前两年丈夫去世,自己一人居住在这陌生的国度里。她要出租的那屋子是非常破旧的小平房,里面当时住着两个六十来岁的夫妇,他们已经在那住一年了,那是他们准备要离开去旅行。这对夫妇看到我们,他们对我们非常好,跟我们说了很多这屋子的事情,尤其是老太太,说如果我们租下,她愿意把家具留给我们,例如冰箱,微波炉等,等我们离开后他们再回来拿走。我又一次陷入感动漩涡,看到这些好人家,我实在开不了抗拒之口,在陆姑娘表达愿意后,我也附和了。但是心里有点疙瘩:首先这屋子很破旧,光线不好,很潮湿,第二,陆姑娘的性格我是了解的,我们俩在一起会容易起摩擦,这样大家就不能愉快玩耍了。

  回到BBH,我一直很不安,非常难受。第二天我跟陆姑娘说了我的想法,她有点生气,狠狠问我:我有这么难相处吗? 我说不是,俩女生怎样都容易有摩擦,我不想闷着气过,而且我们出来旅游是为了见识新朋友。后来陆姑娘妥协了,剩下的是怎样跟日本房东说这事,我跟陆姑娘说是我的原因,所以我愿意去解释。

  我发短信给日本房东,她表示无所谓,但是那对老人租客表示很生气。我觉得非常内疚,于是我和陆姑娘一人提着一袋在MOTUEKA带来的苹果登门道歉。我们先去日本房东家,她很理解说你们出来玩就是不要单独自己住,应该多些朋友,我支持你们。但是那位老太太非常生气,你们最好还是去她家看看。

  非常忐忑,我们敲开了老人家的门,老人非常生气的看着我,她说为了帮我们准备,日本房东已经去买床了,开始按我们要求布置家里了,她一个异国人在这里多不容易你知道吗?我也把很多东西都留给你们了,但是最后你们…。陆姑娘在旁边一言不语,我很抱歉地说:实在对不起,是我没考虑清楚。当时我愿意接受她的指责,因为是我不对。除了对不起,我实在找不出话来。后来她看我这垂头丧气的样子,心软了,说我要给你上一课,当你不确定任何事情的时候,你跟对方说不好意思,我还没想好。不要随便给确定的答案,否则别人失望。她说她都这么大年纪了,什么都看过了。最后她还安慰我不要难过了,事情发生了,他们也接受,只是想给我们上一节课而已。最后她亲吻了我的脸,说希望我们一切都好。然后我们离开了她家。他们夫妇第二天就赶往别的地方去了。当时我说如果我不工作就可以帮她搬东西,她说不用了,他们年纪虽大,力气还是有的。

  陆姑娘和我静静地走在静静的大街上。突然陆姑娘说:为什么大家都喜欢你? 我愣了下,由于心情还是因为辜负他人觉得失落,我没力气回复,幽幽的说,这是我的一课,我权当自己是小学生,接受面对而已。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了我在BBH的生活,TRIPINN





如果说之前我的所谓劳工生涯是那么劳碌,不稳定。那么我在WESTPORT的时光是最美好的,最稳定的。我不得不说这是我在新西兰最美丽的时光。

  WESTPORT的TALLEYS的HOKI 季节悄然而至。我和陆姑娘到达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几位华人打工度假的了。一位来自宝岛的理科女生JO,一位大陆有个性的小姑娘PA,还有由大陆姑娘和HK男生结合的情侣。但是除了JO是住在TRIPINN外,他们三人都分别住在当地人家里。JO是跟我们一个房间,是个很有思想的女生。当时我们的房间是六人房间,但是DONNA答应我们里面只住四人,因为我们是长期住客。但刚进去的时候,由于房间紧缺,当时小李子(男生)也住里面。第一次住这种混合宿舍,心里很纠结。DONNA看到我的疑虑就说他只在这房间住一天,他明天会搬到另一个房间。我无奈答应了。果真,第二天,小李子搬到其他房间了。小李子何许人也,他也是过来等候TALLEYS召唤的人,当时据说他已经拿到OFFER了,迟我们三天进厂。他是一个饮食高手,东西方的料理也不在话下。后来混熟了,我也请他教我做饼干,我送去给日本房东。就这样,我们的大房间住着我,陆姑娘和JO。

  我们进TRIPINN的第二天,小李子跟我们说来了个新加坡男生和一个大陆男生,也是准备到TALLEYS工作的。我深深记得我在前台的时候看到一个平头男生,有点屌。我问小李子新加坡男生是这个吗?他说不是,这是大陆男生DA,有车,新加坡男生很瘦,没车。哦。不以为然,第二天继续上班。

  DA是个很有趣的工科男,就是那种偶尔讲冷笑话,或者问你政治方向的闷骚男。那新加坡男生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忘记第一次见他是怎样的。后来他一直追问我对他第一印象,我确实已经不记得第一次见他我有什么看法。为什么他追问这个? 因为他后来成了我男朋友,到现在也是。

  由于DA有车,他自己开车上班,而我们更愿意走路,因为路程不过是15分钟的步行。除非是下雨天,我们才会做DA的车,而DA也很好,从不会要我们分担车费。

  我跟陆姑娘在住进TRIPINN的第一个周末就闹崩了,因为我想收拾房间,她不想,还不准我碰她的东西,于是双方就生闷气,不愿意说话。以前我是和JO,她一起走上班的,后来我觉得别扭,就跟男生走一起了(小李子和新加坡男生SU)。

  小李子也非常风趣幽默,经常在路上逗得我们开怀大笑,SU是很腼腆的男生,个子高高,话很少,偶尔说几句我们也听不懂,因为浓浓的新加坡口音。他的普通话也成了我们每次SMOKO的笑料谈资。所以跟他们两一起走非常开心。周末,我们男生女生一起开车去周边的地方玩,日子也过得很快乐。




文章来源:http://bbs.tianya.cn/post-feeling-3672709-1.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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