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岁那年,我在澳洲洗盘子


不是标题党,是一段无比真实的经历。

27岁那年,坐标南半球的墨尔本。那时的土澳,还未遭受大火的侵噬,也未笼罩在疫情的雾霾下,是很多人向往的诗和远方。而那时的我,还未结婚,也未定居在某个确定的城市,生活依然充满年少时的幻想和无数种可能性。

突然很想写写27岁时的那段海外漂泊的经历,是因为最近的生活状态像极了那段时间。

那时,和狗灿完成环澳之旅后,交完学费和房租后的我,陷入了一贫如洗的境地。回到墨尔本后,我白天打着两份零工,晚上回家写稿,生活的状态就像个陀螺一样。

白天的一份工作是在商场的Food Court里收银,从一个零时工做到预备店长,店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做过,最拼命的时候,是周五放完学后,就立马赶去店里开始上晚班。

有时,洗碗工没上班,堆砌的盘子没人洗,我直接撸起袖子就开干。一摞又一摞,一池又一池,洗完所有的锅碗后,后背已经僵硬到不能动弹。没等洗完碗,前台工作又开始进入晚间高峰期,于是又从后厨飞奔到前台,开始服务客人、收银。

每周总会有那么一两天,是需要打两份工的。所以,结束了第一份工作后,顾不上疲惫与饥饿,又开着我的老爷车赶去下一份工作。

下一份工作是在那种比较高级的日餐厅里,身边的同事大多也是日本人。这份工作好像从来没安排我去洗盘子,但却逃不了要扫厕所的宿命,一周一次。是的,27岁那年,洗盘子并不算什么,我还在遥远的南半球扫过厕所呢。

27岁那年,我在澳洲洗盘子

▲临走前,他们开party为我践行,给我手写告别信,至今感动!

如今想来,如果我和别人说:27岁时,我还在做着洗盘子、扫厕所的工作,估计对方要投来异样的眼光了。

可那时的自己,从未觉得所做的工作有多低贱。也许是因为身边的同事来自各个阶层,有来体验生活的农场主,有名校的研究生,也有土澳白领;也许是因为澳洲的社会氛围无比自由,每一个认真工作的人都会得到充分的尊重;也许是因为在异国他乡,我靠自己的双手养活了自己,还去探寻了心中的诗和远方……

还记得,在那些黑透的深夜里,我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租来的别墅里,在电脑上敲打着那些关于年轻时的勇猛:所有的隐忍与积蓄,都在为下一次的诗和远方换取盘缠和干粮,等攒够了路费,就再出发。

27岁那年,我在澳洲洗盘子

最近的生活状态,真的像极了27岁那年花光积蓄的自己,忙到日夜颠倒、怀疑生活。写这篇文章时,正在前往桂林出差的路上。为了这次出差,真的忙碌好久了。从2月底开工后,就一直是忙疯的状态,966的生活,突然变得如此累。

每天工作结束后,疲惫拉扯着身体的每一寸地方,使人不想动弹。花费极大的力气从沙发上爬起来,一通锅碗瓢盆的折腾后,再处理完各种琐碎的家务,已是凌晨时分了……于是,这一整个春天,日子就在这种慌慌张张、匆匆忙忙中往前走,至今,我连一抹春色都还未触摸到。

虽然,内心对于春天和远方的向往依然很强烈,可29岁的自己,似乎已经少了很多27岁那年的冲动与坚韧。

那时,就算白天洗盘子、洗厕所洗到怀疑人生,但睡一觉,第二天出门时呼一口新鲜的空气,我依然会重新燃起探索这个世界的欲望。

可如今,我准备好了相机和小裙子,也准备好了出行所需的各种物资,但我却久久不曾行动,哪怕这座城市最美的风景区和我只隔了一条马路。

同样的忙碌,同样对一切美好充满欲望,可29岁的自己,怎么就少了27岁的那份果决呢?

随着年龄的增长,所需背负的责任和压力真的会越来越大,有限的精力被无限的忙碌撕扯着,生活中的任何一件小事都在试图瓜分我的精力。

想要职场升职,想要副业财源广进,想要把生活过得精致从容,想要把家庭打理得井井有条,想把一切都做得面面俱到……这是一个上进青年的野心。为了这份野心,我们太多人都背负着满身疲惫在往前跑。

27岁那年,我在澳洲洗盘子

春天,适合努力和拥抱。努力向上,拥抱美好。可我们大多数,都努力着往前奔,却忘了趁年华正好,也去拥抱下这个世界的可能性。

你看,当你奔波在出租房和公司的格子间时,北国尘封已久的河流开始融掉了第一块冰,武大的樱花正在悄然盛开,婺源的油菜花已是满眼金黄,云南滇池大坝上的海鸥正在成群地翱翔,三亚的沙滩上人们正在慵懒地晒着太阳……

这个世间,还有太多美好,等着我们去发现。待从桂林归来,一定要好好规划下打工人的四月,趁着春光未尽,趁着还未拖家带口,努力去探寻更多的地方,就像那个白天洗盘子晚上依旧在为诗和远方攒盘缠的27岁时一样,怀着一颗少女心,勇猛而精进。

27岁那年,我在澳洲洗盘子






作者:独舞
转自公众号:遇见独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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