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邦迪海滩,有无数群带着冲浪板和发亮小麦肤色的肌肉男。尼科尔总是提醒我:“不要和肌肉男约会,他们都没有大脑。”
我们拿着剩余的酒瓶移到花坛旁边继续聊天,这时有人压低声音沿着花坛走过来:“快藏起来,快!” 我大喝了一口,把酒瓶放在背后,“我以为藏什么呢!” 卢多在我旁边卷着烟草,他总是挎着那个装满了烟丝和滤嘴的小包。
“别担心我们,”大高个说,“我们就在这里聊会儿天。” 卢多在长椅上磕了磕刚卷完的烟,“这些警察印度来的,那玩意儿他们不管。一群该死的警察。” 等他们走远,大伙儿又从背后的花坛里拿出刚刚藏起来的酒。
IVY:悉尼知名夜店IVY POOL CLUB,屋顶泳池酒吧,楼下有舞池,每一层的音乐风格都不同。 每天晚上九点左右,姑娘们开始涂脂抹粉,商量着今天去哪儿,穿什么裙子更性感。 夜店卫生间的洗手池旁永远比舞池更热闹,陌生人总是会在这段无聊时光好像突然变成了坐在床边无话不聊的姐妹。 IVY依然塞满满了世界各个角落里跑来的妖艳货,挤满了混着各种口音、肤色的任何人种。 GOON:最受年轻人欢迎的还是一两公斤的盒装葡萄酒。每个后半夜,从清醒到跌跌撞撞的走路,总有人抱着纸盒仰起头接酒,不想浪费一滴最后的快乐。 新年前夜,我和几个刚来这里的法国朋友一起计划着南半球的第一个跨年夜。 同时我们一致认为,顶着太阳占一天的位置只是为了看烟花很蠢。于是有人提前探好了路,故作神秘地说只能当天带我们过去。 刚刚在地铁上劈叉的男孩儿,现在已经喝醉躺在了购物车里,确切说,他比我们走得快,已经在里面玩了很久了。 那两个法国姑娘笑着,边说边加快了脚步,生怕错过了烟花,“不用担心那个蠢货,如果幸运他会赶上我们的!” 我回头看看,大家开心的聊着天,早已把他扔在了身后,留着他一个人在马路中间的购物车里摇晃着盒装酒里的酒袋。 天台门口,一群青少年围坐在一起安慰着一个看起来痛苦不堪、撕心裂肺哭着的大男孩儿。 “这看起来一定不是喝多了,” 主办人挑挑眉毛,笑着推开门带我们下楼,“如果你们自己下来,可找不到那地方。” 拉开公寓的后门,便是个狭小阴暗只能通行一人的巷子。墙壁上留着一盏昏暗的灯。他熟练快速的推门、转弯,三个人穿梭在杂乱且潮湿的巷子里。 他带着我们右转下楼梯,推开一扇门:”进来吧,我的朋友暂住在这里。 酒精和药物的作用,在回到天台的那一瞬间爆发,所有人在我的大脑里发挥了化学作用,变得抽离、扭曲、变色。
我和凯芮在半夜的纽卡斯尔钻进了一位胖女人的车,她把我们放到市区的麦当劳,那是唯一一个晚上没有关门的地方。一群大呼小叫穿着泳衣,赤脚的青少年刚刚离开,留下一地装汉堡的纸盒,地上撒满了薯条,还有桌上倒了一半的可乐。 在悉尼的地铁站会有金属党因为Slayer的T恤匆忙拍拍你的肩膀;而纽卡斯尔附近小镇的人民会站在马路边夸你很酷。 欧文刚走进来和大家打招呼的时候我便这么觉得。大概一米九,两个大酒窝,苏格兰人。 “到底是谁啊!”凯芮终于忍不住了,“这么多人都知道?今天因为这件T恤打招呼的就两个!” “你问路的那个长发青年,我和他眼神交流过,觉得对方很酷。”如果不是在赶时间,我很乐意和他聊聊下半生怎么过。 背包客栈无聊的字母游戏、扑克、陌生城市的酒吧、亲吻喜欢的人、在路边和陌生人吹牛、回答一样的问题、露营、公路旅行、夜晚的森林探险。 所有来自那里,透着发亮小麦色的背包客,会露出特有的加利福尼亚式阳光笑容,“我来自加州!”便可透过他们的脸庞看见海滩边无数棕榈和上空灼热的阳光。 我和凯芮暂时搬进了悉尼郊区的新房子,隔壁住着乐观友好,一头卷发的智利女孩儿尼科尔。 她的韩国朋友凯利晒着一身均匀的麦色,经常过来载着我们一起去邦迪海滩偷偷喝着啤酒,对路过的男人说,“你很性感!” 两个健康肤色裸露上身,有着迷人笑容和腹肌的男孩儿走过来问我们。 “不行!”还没等我和尼科尔回答,“这很奇怪,我不认识你们。”凯利直接拒绝了他们。 两个大男孩儿尴尬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拿着他们的啤酒走开,去找下一个女孩儿。 “不要和肌肉男约会,他们都没有大脑。”尼科尔说着,“我有约会过一个,真的很蠢。” 尼科尔带凯利来玩的第一天,我们便拿着备好的冰镇啤酒,在后院的泳池里喝酒聊天。 “房东刚刚出去了,”凯芮刚刚摆弄完手机的拍摄角度。 在我准备离开悉尼和卢多开始公路旅行的前几天,尼科尔拿着酒站在门口问我们。 尼科尔进来和我们坐在一起,“你们觉得房东是不是Gay?” 我和凯芮大笑:“我们正在猜想为什么每次开派对只邀请一个男人,而且都是不同的男人。”
“房东在厨房碰见我都会说,”尼科尔学着房东的语气:‘今晚我要开个派对!有烧烤啤酒还有音乐 !’ “可以。但是比起他,公路旅行更让我期待。现在我已经开始想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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